用,随时有可能在东京这座连大雪都没有的城市里活活冻死在深夜的底层宫人,可想而知民间那些饥寒难耐的庶民过得什么日子。

这让姜妱都有些怀疑以前是否因为心病而夸大了自己的痛苦。

一边是求死不能,另一边却求生而不得。

究竟哪个是人间至苦?

有这样的想法,她面对白霜时自然有种同情怜悯,与她说话的语气也是温和的:“既然如此,你来此是所为何事?”

白霜呼出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用那双原本清秀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姜妱:“娘娘,有件事存在奴婢心里很久了,是关于小皇子的事,一直没能跟您说……”

她见姜妱神情稳定,没有着急追问或是要发怒的意思,才继续道:“一开始是没往那上面想,后来想到了,又……总之若您要降罪,奴婢也无话可说。”

姜妱已经预感到她的话可能至关重要,不由得前倾身子,认真道:“你说。”

白霜哑着声音道:“小皇子薨逝的前几天,轮到月菊为您守夜,她半夜里总要去如厕,但又怕您若是起夜没人照应,便让奴婢到了时候便来替她一会儿。

您知道我们住在耳房,走到到内室总要路过偏殿小皇子的屋子,当天夜里,奴婢赶去寝殿去替月菊时,却无意间瞥见了偏殿的窗子开了一条缝隙,奴婢心中有些奇怪,但是近前时却见保母刘氏正在窗后往外看。

她见了奴婢也没有什么慌张的神色,只是道听见窗外有人走动,这才打开窗往外查看……这话合情合理,奴婢当时并没有起疑,只是叮嘱她快些将窗户关上,夜里风凉,别让小皇子着了凉,眼看着她答应之后把窗子关上,奴婢这才放心离去。”

白霜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奴婢对天起誓,当时确实没有怀疑什么,因为第二天小皇子并没有什么不妥,是过了两日才染上风寒的……”

姜妱蹙眉道:“你又如何知道确实是刘氏弄的鬼呢?”

白霜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道:“小皇子夭折后,您下令拷问所有接触过皇子的宫人,奴婢等人被压入刑房时已经没几个是清醒的了,原本该是分别看守,但是因为人数众多,奴婢便与刘氏关押在一起……当天晚上,昏死过去之前,奴婢模模糊糊看到有人自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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